《阅读手札》沐偶织莲

21、命案目睹记

　　[我们是在查案，还是帮人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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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命案目睹记》

　　尽管我特意隔了一天才着手写repo，但重新翻看故事还是让我“可恶！可恶！怎么可以这样！”的愤懑心情油然而生

　　不卖关子直接解释缘由吧

　　要说《命案目睹记》的精彩之处，我认为是它非常清晰地用两个叙事视角（露西和克拉多克警督）之间的切换、将破案线和恋爱线融合到了一起

　　如果说以前的故事还能说阿婆是推理顺便凑cp，那么在这本里（至少对我来说），恋与嫌疑犯的戏份比真凶还让人感兴趣！

　　但是！就是因为如此，当最后凶杀案的部分全部解答，恋爱线却给出留白的开放性结局，我的心情是震惊且愤怒的！

　　可恶！可恶！！怎么可以这样！！！

　　这就和你买股买到最后作者摆烂了一样、天杀的！！！！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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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人了，越想越气，气到不知道怎么写repo

　　我宁愿我买错股推错凶手，也不希望开放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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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很气，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妈的为什么！

　　我这个星期可能都会半夜睁开眼想不明白：露西到底会选择谁！

　　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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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简一点来说吧，推理线

　　克拉多克警督再度登场（这里我必须吐槽，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在两本书里用不同的译名，新星出版社你为什么不校对一下），并且理所当然的，有伦纳德牧师和格里塞尔达的售后！他们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喜极而泣）这是什么，这是我磕的cp儿子上大学了！（狂捡一口）就连外甥雷蒙德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送奶工人笑话）相较之下让我对这本的感情线结局更加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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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生气了一段时间，拉回来

　　首先必须声明，就算和我之后会大作评论的恋爱线比起来，这本的推理线完全没有“黯然失色”，只不过如果“精彩”这个词只能用一遍，我会失去理智地投给恋爱线而已

　　……完全摸不着头脑！让我想起我时隔许久拿起来阅读《顺水推舟》的时候，到底是这个人是谁杀的，这又是谁杀的，这个人怎么也死了？

　　让我在前面从短篇《蒙面女人》和长篇《寓所谜案》以来建立的自信心又垮台了

　　如果说《黑麦奇案》我的“失利”是因为提前被误导排除了正确选项，那么这次的茫然则是完全不同的原因……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总结原因！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第一场命案的死者身份直到最后的解谜篇才揭开！

　　这种套路实在是太少见了，如果不能确定死者，怎么从获利去推理动机？如果不能确定死者，怎么从人物关系推导作案手法不在场证明？如果不能确定死者，怎么找出凶手？

　　可以说《命案目睹记》在解谜篇给出了上述问题的优秀解答（不说完美是因为这次又是没有证据诈凶手），是阿婆“身份诡计”的又一种全新玩法，甘拜下风

　　在第二起命案发生前，我的3W计策完全没能派上用场

　　好在第二起命案马上发生了，我必须承认“大家好像都病了”这个转折冒出来的时候我笑喷了，后面老卢瑟问“阿尔弗雷德怎么见上帝去了？”，虽然不合时宜，但真的产生了很足的喜剧效果……

　　这起谋杀的why倒是已经清晰：遗产；how能排除的人却不多，只有老卢瑟·克瑞肯索普

　　紧接着的第三起命案，显然是上一起相同动机的延续，how也一样，只能锁定在拉瑟福德庄园相关者内（题外话，哈罗德章他看着艾丽丝想他们互相都不爱对方的那段心理活动，我真的有get到，她嫁给他是为了金钱，他娶了她是为了地位，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会多说一句话，现在他的公司前途渺茫，而他们的“爱情”，到底产生过吗？看到这章的时候我就知道，啊，哈罗德要成为第三个受害者了，如果他没吃下那粒毒药，他无趣的生活大概也不会变好，但他死了，他死后，艾丽丝会怎么样呢，她没有孩子，没有遗产继承权，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金钱，她会伤心吗？会因为前者还是后者呢？）

　　但此时又产生了一个新疑问，第二第三起命案要如何和第一起命案联系起来？可以简单推定这是同一名凶手为了同一系列动机犯下的罪行吗？

　　上帝视角来看当然是要选Yes的，由此分析

　　①的why暂且放在一边，how排除后嫌疑人剩下：塞德里克、哈罗德（③死者）、阿尔弗雷德（②死者）、布赖恩（获益人儿子亚历山大）、坎佩尔（可以通过艾玛获益、即艾玛很有可能是同谋）

　　接着通过②③确认，上述嫌疑人之间没有同谋后自相残杀灭口的可能性，因此嫌疑人只剩下三个：塞德里克、布赖恩、坎佩尔

　　前二者是②③的how无法排除的，但他们有个共同点：是恋与嫌疑犯的候选男主！而坎佩尔不是，所以到这一步我直接粗暴地选出了真凶！

　　坎佩尔的嫌疑则很有趣，②似乎能把当时不在场的他排除在外，但请注意，他是医生啊，有谁能比医生更擅长在毒杀案中排除嫌疑呢？且阿婆最喜欢玩“如果别人都这样说那就是真的是这样”的诡计，在坎佩尔暗示的老卢瑟被投毒事件中，前家庭医生极力否认，最终事实指向确实不一定有这回事

　　因此，②③的how不能排除坎佩尔的嫌疑，并且注意，找出证据让警方将①和②③放在一起想的是坎佩尔，由此联系坎佩尔的另一个优势：他的why建立在和艾玛的感情相关性上，没有另外两个嫌疑人牢靠

　　……虽然能这般那般让坎佩尔嫌疑不断上升，但就像前面我提到的，没有决定性证据，因此直到解谜篇马普尔小姐再次溜凶手，案件才能说侦破

　　*

　　我不会说很喜欢这回的推理部分，毕竟把①死者的真实身份压到最后这种叙述性谜题，某种意义上和被我痛批过的《弄假成真》相似，会让读者不满

　　但本次我完全没法在意这种细节，为什么——

　　——因为露西视角的“恋与嫌疑犯”脚本实在是fucking funny！

　　如果说我看到布赖恩跑厨房套近乎的时候是心想着这难道就是这本的主cp在内心“Hooooo”，老卢瑟“求婚”的时候是满脑子黑人问号，阿尔弗雷德求婚的时候还能理性分析是不是谁透露了什么消息、同一章里哈罗德紧接着出动（他没法求婚，但他劝人换工作哎）的时候是“阿这”有些微妙，最后以塞德里克登场露西气呼呼质问“你也要求婚吗”结尾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爆炸了！嘴角疯狂上扬！

　　真的，太恋爱喜剧了！女主角露西和她的各选项男友候选人，恋与嫌疑犯！绝对是恋与嫌疑犯！

　　咳咳

　　首先来看我们女主角露西，马普尔小姐钦定的独立能干事业型女性，善于数学，学生时期是优秀人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年轻时就敏锐地察觉到市场需求进行就业，并在三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为一行里最受欢迎的角色（由她来挑雇主而不是雇主选择她），工资自由，旅行自由

　　——我去，完美大女主，不结婚都无所谓！

　　然后来看备选男一号，布赖恩·伊斯特里，战时空军飞行员，和已故前妻伊迪斯育有一子亚历山大，经济状况一般，但儿子有遗产继承权，性格上不太适应战后社会，颇显软弱犹豫，但又有飞行员那种挑战精神的反差，是第一个直白表现好感并付出行动的男主，厨房套近乎那段又生涩又熟练，完全被露西迷住了啊！此外有编外辅助战斗员亚历山大，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童年只有一次”，不管是缠着培根警督（这警督真的姓培根啊！）请求看尸体，还是探险找线索，以及最后离开前各种暗示自己不讨厌有继母……拜托，这根本不是暗示！多可爱一孩子啊！

　　——综合评价四颗星，一星给布赖恩，三星给亚历山大！

　　按表露好感的顺序来，备选男二号，老卢瑟·克瑞肯索普，有可能性但不高，干掉所有儿女你们就可以很有钱，某种意义上可以走混沌恶支线，最后把老登也干掉，钱全是你的，缺点是过于油腻、颐指气使、自以为是、似乎还有老年痴呆强迫症精神幻想等遗传性疾病，当然还有年纪大，但作为恶搞角色，搞笑功力不减，用“我要吃咖喱饭”把全家人淦上床歇菜，并贡献“阿尔弗雷德怎么见上帝去了”等金句……不惹人喜欢，但不是坏人！

　　——综合评价半颗星，搞笑角色不用太认真！

　　备选男三号，哈罗德·克瑞肯索普，他已经结婚了，但可以搞婚外情！npc支线角色，似乎想劝你转行，优点是有遗产继承权，缺点是死了

　　——综合评价一颗星，看在和老婆艾丽丝的“爱情”故事提供了优秀个人回的份上！

　　备选男四号，阿尔弗雷德·克瑞肯索普，混子，不干正事，在灰色产业时赚时亏，存不下钱，下线太早看不出什么性格，求婚求得太快太冲动看不出来有多喜欢你，优点是有遗产继承权，缺点是死了

　　——综合评级零星，除非你想走混黑路线，不然完全不建议考虑！

　　备选男五号，塞德里克·克瑞肯索普，定居国外的画家，艺术水平未知，男德水平较低，很会讨女人欢心，用“玛丽”往事让女主对猪圈念念不忘（实在是高人！每次露西被布赖恩撩动紧接着就想起猪圈的时候我真的笑掉大牙！），有遗产继承权，但大概不会理财（急需女主人帮助），作为唯一一个没有求婚而是被“反向求婚”的男主似乎有优势，此外除了信托基金还能继承庄园在内的很大一块地皮，最有钱预定

　　——综合评价四颗星，零星给塞德里克，四星给大庄园！

　　隐藏男六号，德尔蒙·克拉多克，苏格兰场警督，升官前途大好，亨利爵士教子，同马普尔小姐在《谋杀启事》就有的多年交情，办案踏实勤奋果敢迅速，虽然比不过马普尔小姐但也颇有能力，在同位置登场警察角色中仅次于搞笑角色斯莱克和完美角色尼尔警督，缺点是和拉瑟福德庄园男主们比没那么有钱，优点是有马普尔小姐背书

　　——综合评价五星！不，我要暴星！！！

　　看看最后那段吧！

　　[“那露西·爱斯伯罗呢？也要结婚了？”
　　“也许吧，”马普尔小姐说，“应该不奇怪。”
　　“他们几个她会选谁呢？”克拉多克问。
　　“你不知道？”马普尔小姐问道。
　　“不知道，”克拉多克说，“你知道？”
　　“嗯，我觉得我应该是知道的。”马普尔小姐说。她看着克拉多克，眼神一如既往的机敏。]

　　可以说，在看到这段之前，隐藏选项克拉多克完全没有参赛，毕竟人是推理线主视角，前面根本没注意他和露西有什么互动

　　而在另五个男主角之间，实在是臭鱼烂虾真不觉得有谁能真的配得上露西……塞德里克和布赖恩都是选了好像也可以，不选也不失望的类型

　　直到克拉多克作为选项之一强势登场，我：！！！！！！

　　注意，最后部分，是克拉多克主动提到露西，问马普尔小姐她会结婚吗——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发出了小昭的声音）

　　当然作为开放性留白结局，阿婆在这段叙述中没有掺杂任何倾向性描写，但，这怎么能阻止磕学家！一个是马普尔小姐熟悉的警探，一个是马普尔小姐信任的编外探员……嘶，这不速速结婚也整个汤米塔彭丝系列？！

　　妈的，写到这里给自己说服了，什么“恋与嫌疑犯”，这就是恋与苏格兰警探！我要成为这对的粉头，让我回去找糖点！

　　*

　　最后惯例，马普尔小姐的形象

　　开篇在提到马普尔小姐年纪大不好走动的时候我其实有些伤心，她和麦吉丽卡迪夫人一起坐火车试验，麦吉利卡迪夫人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义务，所以能安心过圣诞节，但她不行

　　《黑麦奇案》里曾说，马普尔小姐形象突出的是那种正义感，毫无疑问在这本里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马普尔小姐老了，但她对正义的需求，对破案的一点点小“多管闲事”和“骄傲”，从来没有因为时光而丢失

　　最后部分麦吉利卡迪夫人的recall登场设计实在是精妙

　　[“因此，回来是你的义务，再说，我和你从小就被教育要尽自己的义务，不是吗？”]

　　当马普尔小姐这样对麦吉利卡迪夫人说的时候，这个和蔼、织着毛线、颤颤巍巍的老小姐的身影瞬间挺拔起来，她强势而有魄力，坚定而有力量，她不是警督，但永远践行自己的“义务”

　　说实话，比起复仇女神，我更想说她是正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