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如人生》张琳妮

20、第 20 章

　　邱枫把苏青衣和邱叶送回家，快速地打扫了房，把衣服送进洗衣机后又离开了，临走前嘱咐苏青衣把家里都擦一下。
　　苏青衣问，“你又要出去？”

　　邱枫说，“我昨天就约好，赶上邱叶生病还有某人哭个不停就没去。”

　　苏青衣不情愿地说，“那非要今天去吗？”
　　邱枫说，“都已经失约一次了，再说今天不去，我也没别的时间。”
　　苏青衣说，“我又想哭了。”
　　邱枫温柔地说，“乖！别哭，我尽量早点回来。”说着像逃走一样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苏青衣把邱叶安置在摇篮里，落寞地说，“爸爸又出门了。”发了一会儿呆，去卫生间拿盆接上水，洗了抹布在家里擦起来，嘴里不情愿地嘟囔着，“走了还要给我安排工作。”

　　擦到苏青哲房间的时候，房间由于疏于打扫乱作一团，地上扔着废纸团，桌面上还放着草稿纸和铅笔，上面潦草地写着谱子和歌词，苏青衣正拿起准备看，听到邱叶的哭声，她起身走回去原来是邱叶大便了，她扯下尿不湿，带着邱叶去了卫生间，用水冲洗他的屁屁，冲洗干净后换上新的尿不湿，又去厨房冲了奶粉给他喝。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了，还要晾上。

　　忙完这一切，苏青衣抱着邱叶又去了苏青哲的房间，拿起刚才要看的草稿纸，上面是苏青哲写的“我是一个全职的男保姆”那一段，苏青衣看着逗着邱叶说，“你看舅舅带你多辛苦，以后也要好好对待舅舅呀。”

　　苏青衣继续往下看，说，“咱们看看舅舅这么潦草写的什么呀？”仔细看，她看笑了，说，“你舅舅呀，要找个保姆阿姨给你，你欢迎吗？欢迎吗？”邱叶好像听懂了般笑了，“哎呀！我们邱叶笑了，那就是欢迎了？说不好将来呀也跟你爷爷和小叔一样成为一个小色鬼。你爷爷和小叔真是一个老不正经和一个小不正经。”邱叶笑得更开心了，苏青衣说，“说你爷爷和小叔开心了？妈妈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又丧气地说了句，“可惜你都听不懂。”把邱叶放到床上，开始帮苏青哲打扫房间。

　　地上还有一张纸，写着关于翁倩倩的那首歌的歌词，苏青衣自言自语道，“这是受了气了，也好，总比受情伤好。”

　　唱歌之前，苏青哲提出了一个问题，“咱们在这儿唱别人的作品不涉及侵权吗？”
　　赵旗仁说，“侵权怎么办？不唱别人的，难道唱你的我是一个全职的男保姆吗？你想被砸吧？”

　　苏青哲谦虚的说，“那首歌确实不成熟。但是侵权是个问题吧？”
　　赵旗仁说，“小酒吧，没人来追究。”

　　苏青哲如释重负，“那我就放心了。”
　　赵旗仁说，“你还操那个心呢？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调试了下琴又补充了句，“不过要是查得严了，恐怕还真要唱自己的歌，所以你抓紧创作。”苏青哲给出OK的手势。

　　赵旗仁点头示意王小山，“可以了吗？”
　　王小山点头，问苏青哲，“你呢？”苏青哲说可以。
　　赵旗仁说，“好，one、two、three开始！”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尔朗，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欢快的歌曲响起来。有路过的行人被音乐吸引，在外面透过窗户驻足观看，也有个别直接进来坐下点上一杯酒慢慢欣赏。

　　几首歌下来，休息的时候，沙发座都坐满了，只有椅子可以坐，三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继续唱什么，女老板走过来说，“表现的不错。”苏青哲和王小山站起来连连表示感谢老板给机会。

　　女老板说，“谢我什么呀？该我谢你们。”
　　又对赵旗仁说，“小赵，你跟我来一下。”两人走到一旁站着聊天，王小山累了，面无表情地斜倚在椅子上，苏青哲却异常兴奋，拉着椅子靠近王小山说，“今天人不少，你猜老板找旗仁是不是说要找我们做驻唱的事？”

　　王小山没理苏青哲，保持原状没动，苏青哲推了他一下，“说话啊，你死人了？”王小山仍然没动，努力睁了下瞌睡的眼皮，说，“可能吧。”
　　苏青哲说，“什么叫可能吧？”偷偷瞄了女老板和赵旗仁后，肯定地说，“我看就是。”

　　赵旗仁笑着走回来坐下，苏青哲急着问，“什么事？”
　　赵旗仁说，“好事，不过现在休息时间到了，该上台了，下次休息时跟你们说。”

　　酒吧的人换一波又来一波，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进来，苏青哲心里盼着再次休息时听听赵旗仁的好消息，王小山机械地打着手鼓，赵旗仁在酒吧里泡的时间久了深知客人来来往往的薄凉，都没有注意，几个女孩子点了单，盯着他们三个看，时不时还推推搡搡说笑着。

　　终于捱到了休息时间，刚坐下来，苏青哲就问赵旗仁，“刚才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快说说！”

　　这时服务生端着一杯轻度鸡尾酒给王小山，说是那桌客人给他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是刚来的那桌女孩子，那几个女孩子都嬉笑着看着他们，酒吧里光线昏暗，看不出是谁点的，也没人站出来承认，王小山站起来，举起杯把一大杯鸡尾酒一饮而尽，女孩子们也举杯欢呼，场面一度热闹起来，其他桌的人不明所以跟着鼓掌起哄。

　　王小山坐下憋了一个饱嗝慢慢吐出来，苏青哲和赵旗仁都羡慕，苏青哲有点酸，说，“跟个死鱼似的还有女人给他买单。”

　　赵旗仁很坦诚，“羡慕，我在这唱这么久了还没人给我买过单呢 。”

　　苏青哲问王小山，“什么感觉？”
　　王小山支着头，说“撑得慌。”

　　苏青哲看着那桌的女孩子们说，“那么多女的怎么没人给我买一杯呢？”
　　赵旗仁说，“我也没有，咱俩一样。”
　　两人无奈地碰了碰杯，苏青哲说，“女人如老虎。”

　　赵旗仁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有点酸，但说的是事实。”
　　那桌的女孩子们还在时不时看他们，嗤嗤地笑。

　　苏青哲问王小山，“你知道是哪个姑娘给你买酒了吗？是不是应该去问问。”
　　赵旗仁说，“别，跟客人之间还是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苏青哲说也是。

　　赵旗仁看王小山，问“你不会喝醉吧？这才中场。”
　　王小山仍然支着头， “不会!就是有点困。”
　　赵旗仁拍拍他的肩说，“习惯就好了。”

　　苏青哲想起刚才问赵旗仁的事，被她们送酒给打断，就问赵旗仁说，“刚才被岔过去了，说有什么好消息？”

　　赵旗仁把玩着手机里的杯子，“刚才老板说想请你们俩一起来驻唱。”

　　苏青哲听到很高兴说，“是吗？太好了。”又用手拍了王小山一下，“你看我说什么来的 ，我说是找我们驻唱的事吧。来！干一个。”说着举起杯，王小山推开他的杯子，“干不动了。”

　　赵旗仁也没回应他，继续说，“不过一周只有两天，老板说平时人不多，所以请你们周五和周六晚上过来就行。”

　　苏青哲自己喝了一大口，说，“没问题，这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总归有个开始。”然后问王小山，“你呢？”
　　王小山点头，说，“可以。”

　　苏青衣是第二天早上得知苏青哲找到了在酒吧驻唱的工作，早餐时间，苏青哲眉飞色舞地跟苏青衣絮叨着，“我们昨天唱了一晚上的歌，虽然有点累，但是收获很多，老板最后还给我们算了一半的工资 。”

　　苏青衣说，“这工作也不错，每周就上两个晚上。就是回来的太晚。”

　　邱枫说，“男人嘛，为了事业很正常，好好干！酒吧在哪？有空我们也去光顾，替你助助威。”
　　苏青衣叹着气，“我们家又要有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了。”

　　苏青哲说，“谢谢姐夫，就在后海，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

　　邱枫吃完又准备出去了 ，苏青衣问怎么又出去。邱枫说去公司看看，周末订餐多，还说你不是说邱杨会买东西吗？我让他帮我买了礼物送给你，今天送货，在家好好待着注意接收，以后不许随便哭鼻子了。

　　苏青衣听到有礼物开心地问，“是什么礼物？”
　　邱枫卖关子，“先保密，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青衣抱着邱枫，“看你给我买礼物的份儿上，批准你去工作。”
　　邱枫吻吻她的额头，“遵命！”

　　沈君瑶周末最大的消遣就是待在家里看书刷剧，与穿着睡衣蜷在床上的沈君瑶相比，沈母知性优雅即使在家也穿戴整齐。

　　沈母坐在床边上，“瑶瑶，你周末整天待在家里，也不出去跟朋友聚个会，认识个男孩子什么的。”
　　沈君瑶带着眼镜盯着书，说，“妈妈，我上了一周的班，周末真是出去不动了。”

　　沈母说，“你也不小了，自己不找男朋友，那妈妈帮你找，行不行？”
　　沈君瑶坐起来，看着妈妈，“你怎么帮我找？”
　　“你爸说他们单位有个做编导的男孩子不错，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沈君瑶说，“你跟我爸还经常保持联系呢？”
　　沈母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也还关心着你。”

　　沈君瑶说，“他关心我，这我知道。他给我出的大学学费。”
　　沈母说，“妈妈也关心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