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112、作为奖励

　　“六道骸，你最好估量一下，”飒挑眉，“你是乐意继续泡水里当罐头肉呢，还是放低点姿态求我去劫个狱？”
　　“你多虑了，”先前是库洛姆的六道骸说道，“对越狱我的经验还挺丰富的。”
　　“哦？那你就加油吧，”飒说，“让库洛姆等久了伤心了我就降道雷劈死你。”
　　“嗯？原来你期待我越狱成功吗？”六道骸语调婉转，“我还以为为了你能抢到一点点库洛姆的注意力，你会希望我被永远困在水牢中。”
　　“你只有智商值得称道。”飒冷笑。
　　泉往旁边挪着，今天并盛商业街的人不多，这个靠墙的位置又比较冷清少人，他们的交流没人注意到，但泉觉得自己也是外人，最好不要听太多……争风吃醋。
　　还没等她挪远，六道骸就扫了她一眼，嘴角微扬，不太像是善意的招呼，然后气息又是一变，库洛姆恢复了。
　　“那个人渣真闲啊……”飒已经咬碎了整颗糖，开始咀嚼棒棒糖塑料棍泄愤，“他嚣张毛线，靠他自己越狱十年后都还在罐头里泡着呢，再说了，要不是凤梨徒弟……啊，库洛姆，我就是说说而已，”飒对库洛姆失落的表情很没辙，“反正，当然不可能真等到十年后……我回一趟结野老宅。”

　　飒半是痛苦纠结半是心甘情愿地离开了，库洛姆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抱着一个包，神情很快变得坚定。
　　“骸大人……”她轻声呢喃着，似乎从中获取着无尽的勇气。
　　哎……好像完全被忽略了。泉眨了眨眼，猜测刚才可能是有一个名叫六道骸的人的灵魂暂时附身到了库洛姆身上，然后晃了一下又很快离开。咦？泉微微一怔：六道骸（Rokudo mukuro）、库洛姆·髑髅（Chrome Dokuro），这两个名字……
　　泉正在愣神的时候，库洛姆转头看了她一眼，随意点了点头便转身跑开。
　　说起来自从千沙去意大利后，他们就很少去沢田家了，都不太清楚那个热闹的家中是不是又添了新房客或者总是被欺负的沢田少年是不是又遇到了新的麻烦人物，里包恩偶尔来找他们时也不太提这些。嗯……也许有提，不过不是在她面前，泉想道，毕竟她最多只能凑凑热闹，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咦？这里是什么时候开了花店的？好漂亮。泉弯下腰，伸手抱起某一盆花。
　　“欢迎光临，你是要买这盆花吗……”
　　“是的。”虽然有些疑惑这店主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泉还是回答道，同时转过身子面向店主……平视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腰部，那腰围初步估计大概是自己的三倍或以上。泉仰头再仰头，最终看到了一张带着墨镜表情极为僵硬的脸。
　　很有煞气的男子形象。
　　泉下意识想退后一点，但身后就是花架，她也只能戳在原地，再看了眼他的衣着，泉将被吓了一跳的心脏安抚住，“请问它的价钱？”
　　“500元。”店主极力放柔了声音，但效果不大，尤其配上他的相貌和身材，其实更像是在威胁。
　　比黑手党都像黑手党。泉想着，将他跟沢田纲吉还有迪诺·加百罗涅比较片刻，泉终于放松了下来，也许正因为这位店主的长相足够不良，所以大概他其实是良民吧？
　　“爸爸，我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出来吗？”
　　在泉暂时将花放到店主手上，自己掏钱的时候，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惊讶：“没有被吓到？”
　　泉抬头看向女孩，又转头看了看周围，似乎只有这位很有气场的店主才可能与‘爸爸’这个称呼相连。
　　遗传真的很奇妙。泉一手将钱递给店主，一手接过用袋子装好的盆花，对女孩笑了笑，准备离开。
　　“再见，欢迎常来光临。”女孩对泉挥了挥手，笑嘻嘻地走到她的爸爸身旁。
　　距离远了些，泉终于分辨出来，那位店主爸爸，其实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因为怕吓着她所以才表现得僵硬，虽然僵硬后好像更可怕了。
　　这家店的花真的都很漂亮，泉低头看了看袋子中的盆花，并不是很华贵绚丽的漂亮，而是生气勃勃的喜悦。
　　这一盆就送给比吕士吧，她还欠他一个奖励的，为了他没让她被病菌感染。

　　……又反了吧？柳生接过花，有些哭笑不得，他总是送她书，总想着她对花并不特别偏好，结果他们之间的第一束花却是她送给他的吗……
　　“我想我需要还礼。”柳生严肃道。
　　泉偏了偏头：“这不是奖励吗？”
　　“那么我需要送花以表现恋爱的氛围。”柳生更正，他当然不会说他不需要奖励，虽然这次的奖励比较让他‘惊’而没怎么‘喜’到。
　　“泉喜欢这花？”柳生看到泉的视线还停留在他手中的盆花上，虽然微红的脸意味着她有听到他的话也意味着她只是随便找了个物体来放视线落点，但‘随便’也是有个主次的，显然，她不会在无意识地情况下定定地看着自己排斥的东西。
　　“嗯，这花很精神，花店的店主把它们照顾得很好，学长也不要让它失望哦。”
　　“我不会虐待花的，”柳生说道，“不过我想我需要向幸村学一下照顾花的方法，只是他现在可能没耐心教我这些。”他比她怀孕的妻子更有紧张感。
　　泉轻轻地笑着。
　　“对了，这家花店在哪儿，我直接去请教店主好了。”
　　“离得不远，西九条花店，似乎是刚开张不久的。”泉从桌上拿了一张纸画着路线简图，“要不我带学长你去？说起来我还应该跟店主道歉的，因为我以貌取人了。”
　　“嗯？”
　　“一开始的时候我被店主的外貌吓到了，”泉不好意思地说，“后来虽然猜测他是个好人，但还是有点怕他，直到离开时才发现那位店主只是长得比较凶狠，其实人很好，很温柔，这个看店里的花就该知道的，”泉碰了碰送给柳生的盆花花瓣，“植物可以反应出主人的内心。”

　　西九条店主常常吓着人，也有人因为多跟他相处了一段时日而渐渐不怕他，不过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为了被他吓到而来向他道歉。
　　“啊，不，那个，是我不好……”西九条先生慌慌张张地摆手。
　　“嘻嘻……”他的女儿探头，看着泉，“这次要再买一盆花吗？或者，”她看向乍见自家父亲也吃了一惊却表现得极为冷静的柳生，“由这位先生买花送女朋友？”
　　柳生的视线落在女孩身上，一瞬间比初见她父亲时更加震惊，不过下一瞬便恢复了常态，“我是想挑一盆送给我女朋友，”他笑着对女孩说道，“另外我还想问问这些花——包括我女朋友之前买的那一盆——怎么养最好？可以教教我吗？我不太擅长这个，最多只会定时浇水。”
　　“那就够了，”西九条小姐点头道，“带着深深的爱意为它们浇水，它们就会回应你的爱意。”
　　……啊？
　　“对，要用心跟花交流，”一个小学男生冒了出来，“要称赞它们很可爱最完美！甜甜的水，喝了就会有精神。是吧，纱罗？”
　　西九条纱罗小姐黑线：“不用那么刻意……你受什么刺激了，达也？”
　　“哪有什么刺激，”达也故作淡定地撇头，“不是你说要用心与花的心交流吗？”
　　“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就特别的……”纱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反胃感。
　　“你们想要哪一盆？”让女儿和她的朋友斗嘴，西九条先生招呼着难得不怕他的顾客。
　　“就这盆吧。”柳生指着一盆淡粉色的花，虽然稍有些奇怪现在仅是初春，还有些偏冷，这花店里的花却盛开得满是暖意，不过他想应该是店主照顾得好，用心与花交流就能得到回应。他自己是没有这种体会，不过柳生倒是相信植物是有心的，它们能感受到外界的善恶。
　　——他当然相信，本体是植物的妖怪他又不是没见过……不，他不是指小鸢，那家伙的本体又不是真鸢尾花，他只是突然想起立海大高等部离网球场不远处的那棵老树精……他还不如无视事实把小鸢当花妖。
　　柳生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仔细倾听花店店主讲述的照顾花草的心得。

　　“纲吉他们从十年后拼命战斗了一场终于平安回来，再加上六道先生也被救出来了，所以趁着周末迪诺和我回来看看。”千沙在非长假的时候从意大利回来，让大家比较惊讶，不过更惊讶的是她对加百罗涅先生等人的称呼。
　　“你跟……加百罗涅先生……”柳生哥哥看着自家妹子，艰难开口。
　　千沙保持着优雅淡定的笑容：“迪诺终于肯接受我了，我现在正在学习使用枪支，里包恩说我挺有天赋的。”
　　天赋……柳生哥哥的表情有点痛苦，是指作黑手党的天赋吗？虽然沢田他们看起来跟普通少年区别不大，要论危险度比浦饭他们那些灵界侦探都差远了，更不要说藏马这种真妖怪，但是，那毕竟是黑手党啊，就算加百罗涅家族还有彭格列家族的风评都很好，也还是……真的就不能选个普通的人来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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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新涉及到的动漫/小说有：
阳光少女——北条司